【香港商報網訊】《天堂計劃》是導演張姍姍同題材科幻長篇電影的一個試拍短片,本片於2020年獲智利南部電影藝術學院電影節(South Film and Arts Academy Festival )最佳科幻短片獎、最佳女導演榮譽獎、最佳男主角、最佳藝術指導、最佳剪輯榮譽獎、最佳製片人及印度柏拉圖電影競賽(Platonic Film Competition ) 最佳短片獎及最佳同性電影短片獎,併入圍美國洛杉磯國際電影節、意大利羅馬獨立獎、加拿大雪文電影節等5個電影節,同時在美國百匯劇院以及美國好萊塢TCL中國劇院放映(TCL Chinese Theaters)。
導演張姍姍在《天堂計劃》美國首映式回答觀眾提問
張姍姍是科幻短片《天堂計劃》導演、編劇、製片人、剪輯師及調色師。她是國內外多個電影節認可的獨立電影人,於2014年獲得中國傳媒大學南廣學院廣播電視編導學士學位,2019年獲得美國馬里蘭藝術學院(Maryland Institute College of Art )電影製作碩士學位。
《天堂計劃》是一部科幻短片,描述了在近未來塞安與他的戀人英迪格在樹林裡度過了愉快的約會。其實這次約會是基於英迪格的記憶建立的一個虛擬世界。現實中英迪格處於昏迷狀態,只剩最後十分鐘醫生就必須關閉他的大腦活動,如果塞安在這發生之前不離開“天堂計劃”的話,他將永遠被困在程序中並失去生命。英迪格在程序中意外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他打破了“天堂計劃”的規則,在回憶外創造了他們夢想中的婚禮,時間流逝,塞安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天堂計劃》海報
電影先驅者喬托·卡努多將電影定義為“第七藝術”,在六大藝術之後,電影伴隨著科技應運而生,在1902年喬治梅里愛拍攝的《月球旅行記》上映後,科幻電影走上電影歷史的舞台,科幻電影這個電影門類不僅展現了充滿人類智慧和想像力的視覺奇觀,更是表達了人類內心對於未來的渴望和對科技的期盼。
科幻電影對於科技具有前瞻性和預見性,並將其進行視覺化的預演。 1968年的科幻電影《2001:太空漫遊》中,就出現了蘋果iPad的雛形——桌上平板電腦;在1997年科幻片《變種異煞》展示的基因識別技術,在現在已成為現實並得到了廣泛的應用,一代代電影人基於對現有科學技術的掌握進行永無止境的探索和求知,在短片《天堂計劃》中,張姍姍基於人腦中的生物電進行大膽假設,如果電腦程序可以基於神經元突觸間的放電行為進行模擬和記錄,那麼人類的記憶就可以被電子化的完整記錄並發展下去,從而使程序像每一個不同個體一樣進行差別化“思考”,結合20世紀末興起的互聯網和VR技術,不僅程序之間也可進行串聯,程序也可以和人腦進行聯通並具象化的呈現。這一概念在影片中以大腦連接裝置完成的視覺化呈現,並用豐富的電影語言營造出近未來的現實與模擬中的兩個截然不同世界。
《天堂計劃》劇照
基於如今科技的不斷發展,科幻電影的題材也在不斷的革新,從最初對於月球和太空的烏托邦式想像,到對於巨大生物及自然災害的反烏托邦式的擔憂,從外星文明與人類的衝突題材到如今大熱的AI人工智能的思考,科幻電影的深度和廣度被不斷的拓展。在影片《天堂計劃》中,管理虛擬世界的AI人工智能“導航員”不僅僅是一個擁有思考能力的高級集成程序,擁有和人類一樣的外形,更習得了純粹而美好的人類情感——大愛之心。在影片中,導演藉由人工智能的視角展現了至死不渝的愛情與羈絆,同時也充滿了人類對於人性兩面性的內心自我博弈和自省,人類與科技的關係在影片中被重新定義。
比起現實題材電影,科幻電影提供了更廣闊的舞台,但在科幻電影的形式美學之下,無論是“科學災難”還是“太空異種”題材,最終都會回歸於人類對於自身的永恆思考。在影片《天堂計劃》中,“電子大腦技術”與人工智能的高科技設定下,導演張姍姍深刻討論了“死亡”這一每個人類個體都會面臨的終極命題。影片中描繪的電子大腦技術可以終結人類的腦死亡,從而使個體突破病痛意外以及衰老的肉體限制得到某種意義上的永生。在後科技時代的今天及未來,科技的發展是否大大超前於人類社會及倫理可接受的範圍也被越來越多的科幻電影所討論,如影片《逃出克隆島》中討論如今極具爭議的克隆技術,當影片《天堂計劃》重新定義死亡的科技成為可能,人類是否已經準備好去接受?而這又將怎樣重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及挑戰現存的宗教信仰?這些問題在影片中進行了深刻的哲學思考,極具思辨性。(王利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