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摩天輪下,奔跑不止、運動不息的《人與自然》組雕,將運動的人與動物放在一起,體現了競技體育的精神,也見證着這個城市的發展。

湘江風光带,一個手拿攝像機的雕塑,是在記錄這個城市麼?

在歷史遺跡頗多的長沙城,朱張渡是一個經常被談起的地方,如今的朱張渡已經沒了渡口的功能,成了市民娛樂休閑的場所。

芙蓉廣場上,少女的頭發如瀏陽河水,發上的音符如在河水里流淌,吸引鳥兒駐足,讓人很容易想到瀏陽河和那首歌曲《瀏陽河》。

梅溪湖,一個巨型的椅子雕塑,雖是虛位以待,也不是你可以企及的。

瀟湘路,一組體育主題的雕塑,不管白天黑夜,運動不止。

湘江風光带雕塑廣場上的《四羊方尊》,集平面紋飾與立體雕塑于一身,造型生動,雕鏤精美,線條強勁有力。

天心閣的《太平軍魂》雕塑,是長沙少有的群體雕塑,再現了太平天國農民軍與清軍在長沙鏖戰的情景。
“黃興銅像那里見!”這一句,是屬于長沙人的“城市暗號”。
“你看佇立橘子洲頭的,青年毛澤東的臉!”這一句,是長沙人招待外來客人的驕傲的“城市簡介”。
有多少人,穿行在黃興南路步行商業街上,忍不住和那些“正在”炸臭豆腐、補鍋、磨刀、修鞋、打醬油、歇涼、滾鐵環的雕塑合影留念?
又有多少人,在久別重逢後,回到這座城市,看一眼與朱張渡口對望的先賢,會無語凝噎?
雕塑是具象的詩,是無聲的歌,是一個城市精氣神的寫照,也是一個城市的表情,傳遞着一個城市的歷史風貌與地域文化。
在四羊方尊里,澆鑄的是磅礴的大國情懷和精益求精的匠心,為長沙奠定了中國雕塑藝術發源地之一的地位。
在芙蓉廣場上,用小提琴拉響《瀏陽河》的少女,被視為長沙的“自由女神像”,在那些不分晝夜演奏的音符中,流淌出長沙人追求浪漫、向往美好生活的氣質。
在洋湖濕地公園二期主入口的廣場上,孺子牛、開拓牛、拼搏牛三牛鼎立,在“先導牛”噴薄的藝術張力里,呼之欲出的是長沙人“敢為天下先”的神韻。
雕塑創造了我們對于這個城市共同的記憶,陪伴你我,一同見證城市變遷,見證歷史。
雕塑也是它的創作者同歷史和世界對話的方式。
50000多年前,人類的大腦發生巨變,制造物品成為人類探索這個世界呈現的秩序和模式的方式。12500多年前,人們用猛獁象牙來雕刻馴鹿——用砍砸器把象牙一端砍下,用石刀刮出動物輪廓,用鐵礦石粉加水打磨整體,最後用石刻刀仔細雕出馴鹿的身體和眼睛……創作者將自己置身于周遭世界之中,全身心融入生命的洪流。從制造工具,到創作藝術,因此分流。
多年以前,一位湖南的雕塑家,带着夢想和手藝闖蕩美國。在歷時五年、歷經三任美國總統、遭遇重大爭論之後,這位湖南人主創的美國黑人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雕塑作品,落戶華盛頓廣場。“中國雷”的名聲,享譽世界。長沙人雷宜鋅也把自己看待馬丁·路德·金那段歷史的方式,留在了美國。
飲我們喝的水,嘗我們吃的飯,和我們一起呼吸這個城市的空氣。45天里,來自17個國家的雕塑藝術家應2014中國(長沙)國際雕塑文化藝術節之邀,在長沙雕琢新的作品,將創造怎樣的一段歷史?
坐下來,和自己對話,和身邊的世界對話,對雕塑家們來說,是常有的事。對我們來說,這似乎已經成為摸爬滾打的生活中奢侈的空閑。
那麼,就讓我們站在旁邊,看着吧。
讓雕的激情、刻的堅定、塑的投入,治愈冷漠、糾結和淺嘗輒止。
看雕塑,許這個城市,一個漂亮的慢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