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浩宇
從一言不合到拳腳相見,很大程度上是由於缺乏寬容精神和氣度。胡適曾經說的,「寬容比自由更重要」是那麼的難得可貴,可以說,能夠互相寬容的雙方,背后其實是一種彼此對說理文明達成的共識,一種共同對毫不講理野蠻暴力的唾弃。人類從野蠻走上文明,就在於人類將自然界中的你死我活,總是靠野蠻暴力解決問題的方式,創造性地升級為社會契約,演變成為人類的共同行事和調節彼此矛盾的普遍準則,如法律、道德等這些行為規範。
真理之爭不靠暴力
日前,上海體育學院兩個研究生,因為觀點不同,一個男學生竟然對一個女學生大打出手,內地有些媒體還重點突出打人的男生是「學霸」,這確實有點讓人感到詫异。暫且不說這兩位的觀點之爭,單從打人一事來看,這位男學生確實做得不太好,最關鍵的還是打女生,這樣太沒有紳士風度。理念之爭,最不怕的就是辯論,真理也是在不斷的競爭中,不斷地糾錯和被接受的,這位男學生的觀點如果有道理,何必又訴諸暴力呢?那要退一步,如果沒道理,那就更不能訴諸暴力了。
不管怎麼說,靠暴力來說服,這是流氓的行事方式,哪怕對方是流氓,你不能把自己的水平拉低到流氓的位置,然后以流氓之道還自流氓之身。日本近代著名的啟蒙思想家福澤諭吉說過,只須與講理者建交,對不講理者則驅除之。如果彼此間不能用講理的文明來說服和妥協,那麼寬容是最好的一種處理方式。強權即真理,暴力達認同,造就的是充滿謊言和恐懼的認同,一個害怕真理辯論,不講事實認知的人,動不動就靠武力來制服別人的人,算不上一個文明的人,是一個披著文明外衣的野蠻人。意見不同,觀點之爭,要看具體站的立場和角度,除掉有些裝瘋賣傻的,除掉有些確實是胡說八道的,由於知識的有限性,每個人認知也是有局限性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自己在所有的事情上,完全掌握真理,在這問題上,做一個文明人,請用文明來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