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村小学的学生正在诵读《三字经》。
用方言习诵学生倍感新鲜。
走进广东一些学者认定的《三字经》作者区适子的故乡顺德登洲村,潭村小学传来阵阵《三字经》习诵声,余音绕梁。而令人惊奇的是,潭村小学的孩子们,习诵三字经用的却是当地方言:登洲话。校方负责人表示,方言习诵,有助于从小培养学生的语感,让学生找到文化归属感。而专家也表示,此举有利于传承区适子及《三字经》文化。
而登洲话所留下来的《三字经》“声音记忆”,如今也成了学者们推断《三字经》作者为顺德人的证据之一。
新奇:学校自编《新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每天早晨,潭村小学的课室中,就传来了习诵《三字经》的琅琅读书声。
登洲村,作为潭村中的自然村之一,为了传承区适子《三字经》的文化内涵,该村的潭村小学一直利用区适子及《三字经》的教育资源打造“书香校园”。如今,该校以研究区适子及《三字经》的教育内涵见长,而由学校起草的《适子经典对培养健康现代人的实践研究》,也成为了国家重点研究课程。
从2012年开始,潭村小学就开始尝试在《三字经》的基础上编撰《新三字经》,经过3年来的完善,目前该校的《新三字经》校本教材已成雏形,将于今年秋季学年起开始使用。
“赞刘伟、脚弹琴、异常人、精彩活……”该校负责《新三字经》校本教材编撰工作的老师何焕贞告诉记者,在经过教师组的多次讨论,去年开始,就在《新三字经》里融入更多现当代人物的故事,例如霍金、张海迪等。
变化:登洲话“读经” 经典仍绕梁
较为新鲜的是,为了保留《三字经》的“原汁原味”,潭村小学要求学生们诵读登洲话版的《三字经》,方言习诵令人倍感新鲜。
“我们邀请能说出标准登洲话的老师,将《三字经》内容录成登洲话版,制成音频文件在课堂上播放。”何焕贞表示,学生可以跟着音频诵读,也可以鉴赏韵律,感受用自己家乡话诵读《三字经》的趣味。
何焕贞表示,尽管目前该校近5成学生为非潭村本地人,但是学生及老师对以登洲话学习、指导诵读《三字经》的形式并不反感。
“用登洲话诵读《三字经》,不仅对学生而言,很多授课老师也很感兴趣。”何焕贞表示,校内一些非登洲本地的老师,也主动找本地老师学习标准的登洲话发音。“本地话发音有误,也会误导了学生。”何焕贞说。
话题:现代学生能接受吗?
专家:
方言“读经”是因地制宜
李健明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用区适子的家乡方言习诵《三字经》的创新教育行为很有趣,是一种本地化的探索,或有助于传承区适子及《三字经》文化。
那么方言教学在当今课堂上是否可取?记者就此事采访了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他表示,作为校本课程、校园选修课,在学校内部根据本地实际开展方言教学或方言习诵是一种可取的尝试,但需要学校、家长及学生三方的意见协商。“方言教学需要由学校牵头,并参考家长委员会的意见以及考虑到学生接受能力来制定,如果是教师的单方面行为,则不可取。”熊丙奇说。
教师:
有利培养学生语感
该校二年级语文老师夏黎子表示,登洲话诵读《三字经》本意并非让学生掌握登洲话,而是要让学生在习诵中潜移默化地感知独特韵律,培养阅读的语感和理解的语境。“实践感觉很有效果。”夏黎子说。
《三字经》之“声音记忆”
1
粤方言注本
证《三字经》著述者为顺德人?
《三字经》为顺德人著?为了给《三字经》著作者“正名”,多年来,顺德学者不断寻求力证佐实《三字经》为陈村登洲区适子所著。顺德区历史文化研究会会长、清晖园博物馆副馆长李健明表示,追溯《三字经》的著作者,除了参考地方文献、区氏族谱外,不少《三字经》的古本也保存了可供参考的区适子信息。
广东省中山文献馆内藏有一本《三字经句释》,该句释正由古代粤学者李文田以广东方言进行注解。“但其注释内容用的是地道广东话,因此或可推断出王应麟并非原著述人。”李健明说。
2
《三字经》
用方言读更押韵?
“《三字经》为顺德人著”这一话题,曾引发宁波、顺德两地学者的巨大争议。
当时,李健明提出:《三字经》用广东话诵读更显古语韵律,因此推断出《三字经》可能为区适子所作这一论点。他曾表示,自己无意中用广东话诵读《三字经》,发现用广东方言读经更加押韵,开始了十余年的研究,希望佐证《三字经》是顺德人“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