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约翰·柯比在18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所谓“中国填海造岛军事化”问题表示担忧,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17日也有类似表态,南海看似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些国家谈论的热点。然而,这一态势在多大程度上是真实的?至少,中国在南海合法、合理的岛礁建设之所以成为“热点”,很大程度上是被美、日及东盟和中国有主权争议的国家炒作出来的。
美日等国目前在南海岛礁建设上对中国的发难,很明显是“双重标准”。长期以来,菲律宾等个别东盟国家在其非法侵占的中国南沙岛礁上大兴土木,进行大规模填海造地,修建机场等固定设施,甚至部署导弹等进攻性武器。美日对此置若罔闻,从不表态批评,中国一建岛礁,它们就毫无原则地攻击和指责。这种做法不能令人接受。
就法理而言,中国在南沙群岛进行的岛礁建设,符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基本规定,是中国在自己的领土主权范围内进行的基础设施工程,其他国家可以关注,但没有理由说三道四。《海洋法公约》强调,人工岛礁建设不能改变其自然状态下的海洋领土特性,并不能因为人工岛礁的规模而主张例如专属经济区(EEZ)在内的海洋权益,但基于改善驻岛人员生活条件、以及用于防御、科研、渔业与生态保护等目的的人口岛礁建设,是沿岸国的基本权利。
中国政府已经对进行岛礁建设的目的进行充分说明,完全符合上述要求。 因此,中国的南沙岛礁建设是中方主权范围内的事情,合情、合理、合法,不影响也不针对任何国家,无可非议。
此外,南海的岛礁建设并非从中国开始。越南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菲律宾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就在非法占领的中国南沙群岛岛礁区域开始岛屿建设。而且,菲律宾有计划对在中业岛的机场进行新的整修。某些国家借中国岛礁建设“规模大、速度快”说事, 只能说是别有用心制造事端。
由于各种原因,对南海海域与空域范围内的各种事故搜救、环境和生态保护、气象监测、航道安全等问题上的国际合作依然脆弱。中国南海岛礁建设最积极的作用,不仅是能够改善中国驻岛人员的生活条件,更重要的是,能够为亚太地区更为合理地开发和利用南海、建立覆盖南海整个区域的人道主义海难空难的搜救、海洋生态与环境监测和保护、海洋资源养护与开发等诸多需要提供“公共产品”。
中国在建岛礁即便部分用于军事目的,其防御性质也非常明显。至于一些人渲染对“中国设立南海防空识别区”的担忧,笔者要说,中国是东亚主要国家中设立防空设别区最晚的国家,中国是否划设南海防空识别区,本质取决于中国未来在南海区域的空域防御与管制的主权需要,这同南海主权争议并没有直接的关联。一味将中国的岛礁建设定义为“威胁性”的军事用途,这并不符合事实。(作者是南京大学中国南海研究协同创新中心执行主任 朱锋)